坐在秋千里的孩子显然也受不了这种剧烈的摇晃,他不停地抗议:“你们不要在摇了!我想要下来!我要下来!!!”但他的抗议却像石沉大海,那三个孩子当作听不见,继续用力地将他推到最高点。
就在那一刻,嘎嘎的一声巨响传来,秋千在荡到最紧绷的时候支架突然断裂![page]
坐在秋千里的孩子像一颗炮弹一样被抛飞出去,旋转一下后,脸部重重地摔在了草皮地上,滑行数公尺后才停下来。断裂的厢型秋千落在他的身旁,他满脸满头都是鲜血和泥沙,皮肤破裂后粘陷进去的细碎砂石就像将表皮切割开再将砂土塞挤进去一般。
他半眯着眼睛,一手捧住不断涌出的血水,张开嘴巴大口地喘气。然而,他并没有哭,只是摇摇晃晃地往操场方向走去。他的头像辣椒一样红通通的,还不停地冒着血。我站在旁边,惊得目瞪口呆。
更让我震惊的是,那三个摇荡秋千的孩子不但没有关心他,反而嘲笑他。他们的笑声在黄昏的红霞中显得格外阴森诡异,让我感到强烈的厌恶和不舒服。我转身离开了现场,往校门走去。
在这件事发生以前,我们学校三年级的学生也发生过一起意外,三个学生去海边游泳溺死。当时也有一个同学站在岸边看到了溺水过程。我不知道为什么,常常将荡秋千的三个孩子和溺水事件联想在一起。我觉得当时那嘲笑他人的三个孩子行为表现很反常,让我怀疑他们不是人。或许受伤的孩子人缘不好,或许只是意外而非陷害,但是小孩子看到这种画面还能笑出来,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