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皮扬斯克的信息乱象,绝非孤例,而是现代混合战争的标准写照。今天的战争,早已超越单纯的攻城略地,而是在物理域、信息域、认知域和社会域同步展开的全维度较量。其中,认知域——即人们对战争的理解、判断与情感倾向——成为至关重要的决胜战场。
交战双方都深谙此道:
乌克兰及其支持者:擅长利用社交媒体、西方主流媒体,发布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充满英雄主义的个体故事,以及有时略显乐观的战报,以维系一个“坚韧、创新、为民主而战”的国家形象。民用无人机拍摄的精彩袭击画面,就是其认知作战的利器之一。
俄罗斯:则更侧重于通过官方渠道、权威人士发布整合性战报,强调己方的系统性优势和敌方的损失,并善于将具体军事行动与“去军事化”、“去纳粹化”等战略叙事挂钩,寻求国内与国际特定受众的认同。
在这场认知战中,真相往往是碎裂的、多面的。看官们看到的,永远是经过滤镜裁剪的片段。库皮扬斯克的“反攻大胜”与“左岸封锁”,正是同一事件的两套对立滤镜产物。判断孰真孰假,不能仅听一方慷慨陈词,而需综合前线部队的实时反馈、开源情报(如卫星影像、无线电拦截)、第三方分析以及战场态势的后续演变。目前看来,俄方关于“封锁”和“歼灭亚速营分队”的说法,获得了更多间接证据的支持。[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