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就在美国新规发布的第二天,9月30日,荷兰政府便对安世半导体采取了行动。这种高度同步,很难用“巧合”来解释。有荷兰学者根据法院文件指出,美国方面曾向荷兰政府明确提出,若想避免安世受“穿透规则”影响,就需要改变公司股权结构并更换中国籍CEO。
尽管卡雷曼斯大臣在听证会上坚称荷兰是自主决策,否认存在外部压力,但行动的时机和针对性,让“战略自主”的口号显得格外空洞。无论背后原因为何,荷兰这次都实实在在地扮演了“马前卒”的角色,而且这个“卒子”过河之后,发现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进退维谷的境地。
笔者看来,安世半导体事件是一堂生动的“全球化博弈课”。它清晰地表明了几个残酷的现实:
第一,在深度交织的全球产业链中,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独善其身,更不可能通过单边、粗暴的行政干预来切断链条而不遭反噬。荷兰的“独狼”行动,伤及了整个欧洲的工业命脉。[page]
第二,东大的反制,绝非情绪化的对抗,而是基于对产业链现实的清醒认识和自身优势的精准运用。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不按规则出牌,动用尘封的法律,我便依据国际通行的出口管制规则,在你最依赖的环节上实施对等反制。这是一种成熟的战略定力。